心,阿吀几乎舍尽自己。
论心不论迹,阿吀从来也是将自己放在他之后,甚至是众人之后。
顾涯垂眸,望着蹲坐在地上的人,喉头都被堵着。他真不明白自己,怎能认为阿吀会与陆裴有何苟且?
自悔里则生自责,从此中诞出丝丝缕缕的心疼将他缠覆环绕。横亘在躯干里的淤堵,便在这一瞬里通透了起来。
顾涯稍稍动了动脚,故意踢动地上黑得发亮的鹅卵石,这点动静才终让哭泣的阿吀察觉到身后有人。
她下意识回首,透过灌木看到黑衣,再抬头,就瞧见顾涯一脸不知道什么德行的样子望着她。
阿吀不想理他,扭过头开始对地上那点野草发脾气。
顾涯也怪,想明白归想明白,太好听花里胡哨的话他却说不出口,只会绕过灌木蹲在阿吀身边儿陪她一起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