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由陆裴挑起,自是杀了他才能阻止。”青羽没有丝毫犹豫:“我选第二条路,不但要选第二条,他的命,我也非要不可。你如今怀有身孕,你生了退意我不怪你,不过你我也不必再蝉联一处,就此分道扬镳。”
青羽面目冷淡,行止更为利落,道完这句没再给谁眼神,取了包裹随后驭马而去。
她走得太快太急,像是生怕被人挽留亦或阻止。那马蹄踏过野路,发出闷闷声响,除了些微灰尘连个回声都听不到。
阿吀眉眼低垂,语气也发闷道:“孟大哥,青羽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也该跟着去。陆裴不是那么好杀的,青羽若是行事鲁莽,你还能带她走。”
孟青榕深知阿吀所言在理,朝其微微颔首:“我也正有此意。还有...阿吀...”他眼中流露出几分克制后的不忍:“其实不论你是否有了身孕,此间事你都不该再操心了,已是足够。你我都知比起陆裴那样的人,我等如同蚍蜉撼大树,是不自量力。青羽有她舍命之志,你无需因她之志反责己身。这无关对错,许多事都难两全也是寻常,你不必太过挂怀。”
他其实还想说很多,可千言万语也无立场,最终在孟青榕嘴里,也不过是吐出“保重”二字。
不如其妹的利落,孟青榕走得缠绵,连那一抹随风拂动的衣摆都似有不舍地朝着阿吀的方向起伏摇曳。
在他走之后,山林小村内竟有烟花盛放,因周遭明显萧条的官道与冬日枯木之景,并不觉热闹温暖,只教人觉得突兀至极。
林雀神色落寞地在旁小声道了句:“今儿是大年三十,明儿就是永顺二十二年了。”
这么一句,说得阿吀心里又不是滋味。
从永顺十六年端午到如今,一晃已是六年过去。刨去中间顾涯闭关的三年,余下的日子里发生了太多太多。冤案是翻了,可新一代的仇恨又发生,又要报仇。
她自己也被陆裴利用了个彻底,她之前以为他对银杏有情,如今想来应是陆裴知晓雪崩之时杀不了她和顾涯,所以掳走银杏以备后用;说好了不打仗,结果幽嵯岭事儿一结束,战争便起。
她想着陆裴不会以为没向大宁挑起战争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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