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就算白毅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是先管儿子的暴毙,还是去管一个废了的常蔺,答案都显而易见。
一个爱子,一个废弃的棋子,孰轻孰重?
“父兄……”安霁云欲言又止,“也罢,再拖着就是。”
清依瞧见他神色庄重,也跟着拧起了心,“会好的,公子。”
安霁云握着她的手,低声轻语:“你觉得,圣上当真厌恶镇国府与我父亲么?”
清依不懂朝政,也不懂官场上的阴谋算计,更不懂帝王心。
“清依不知。”
“我镇国府是招人眼红,可世代忠良为国而战,圣上虽忌惮也钦佩。”
所以他并未真正做过什么。
“朝中文官虽多,武官也不见得有多少,其中酒囊饭袋多的是,他们多数生来便袭承爵位,狂傲又目中无人,真正能上战场的更是不多。”
“可父兄不同,他们主动请缨,镇守边疆,圣上看中父兄才能派了几人同去,即是辅佐也是监视。”
这是清依第一次听安霁云同她讲官场上的事,镇国府有此番荣耀也要低头做事,并非旁人看到的那般风光。
这份看起来的风光,背后都藏了太多太多的不可言说。
“边伯侯府不过是皇帝制衡镇国府的工具罢了,竟敢如此张狂,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