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没有一个家长能那么快接受孩子是这种情况。
那天他到楼下给江旬送伞,要不是邻居突然的电话,他下一句可能就要当这个恶人,劝他们两个分开。
他们都还太年轻了,现在就把未来的光阴跟限定死,对彼此都不公平,而且这种关系本身就容易被人误解。
心中顾虑是真的,可不忍心更是。
直到现在,迟北元都会回想起迟牧年医院的样子。
他不敢想象的自己儿子这样是不是因为他当时反对得太厉害所致。
还有江旬。
即便面上已经苍白到极点,面对出出进进的医生护士,却还是会硬逼着自己冷静,听他们说迟牧年的状况。
这一点就事迟北元扪心自问他自己都做不到。
除了自己儿子,江旬也是他这么多年里看着长起来的。
因为知道对方家庭情况,自己有时候甚至会更偏向江旬。
要说半点不动容那肯定是假话。
所以他同意俩孩子出国,一个是因为出国确实好,另一个是国外对这方面更开放,受到的有色眼镜会更少。
只不过刚才江旬那句谢谢——
怎么听着跟他嫁儿子似的......
迟北元揉揉眉心,去看车窗外不远处给高考应援的横幅。
“臭小子。”
嘀咕完这个迟北元把抽过一支烟塞进车洞。
驱车离开后去超市买菜。
虽然家里这俩都不省心,但高考中饭晚饭还是必须得吃好。
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基本能完全从孩子呱呱坠地,一直概括到整个高考结束之前。
等到结束这天。
大部分家长都松口气,孩子也全部都撒了欢,根本不可能再在家里面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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