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降温, 像个做错事被罚只能扭耳朵站在一侧的孩提。
庄十娘看她模样是又气又好笑, 无奈地拿了盘子夹起两块新出炉的白糖糕, 端到柜台前任她吃个痛快, 嘴里却埋怨不休:“瞧你这样子, 真不怕单大人看了你这狼吞虎咽的模样休了你。”
付媛吐舌做着鬼脸, 一会儿用左手抓白糖糕,一会儿又换到右手抓,嘴里嘟囔:“还是娘做的好吃。”
“净耍嘴皮子。”庄十娘被她逗乐,伸手刮了刮她鼻尖,这才准备回厨房去接着给客人做菜。
“可不是嘴皮子功夫,”付媛捉住庄十娘的衣袖, 将白糖糕塞了满嘴, 张着鼓囊囊的口说道:“夫君还说,娘亲开了这食肆之后,我生气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哄我呢。”
“此话怎讲?”
“他给我买的白糖糕可不如娘做的好吃,这可不就拿我没辙了吗?”付媛将口中的吃食咽下,又接着张嘴撕咬下一块。
庄十娘蔑她一眼,并不想留在这儿听她嘟嘟囔囔地说着自己与单阎那些你侬我侬,转身便回了厨房。
付媛见没趣,便抬眼看着街外来往的行人, 接着吃未吃完的白糖糕。
她听着面前的食客议论, 说是近日扬州城有一醉汉,整日疯疯癫癫的, 衣不蔽体,只晓得抱着酒壶度日。
她顺着食客的目光看去,那醉汉步履蹒跚,走路摇摇晃晃,头上的乌发已然结块,苍蝇扎堆萦绕在他头顶,如何挥都不知散却。
那人的头发几乎将脸遮掩了大半,让人辩不出他的样貌,可怕的是,他身上已出现了点点红斑,像极了旁人说的那“花柳病”。
可若是一个乞儿醉汉又怎会得花柳病呢?
他看不清路,方一踉跄,撞上一妇人,便上手逗弄。被推开了他就似发了疯地仰天嚷嚷:
“我可是裴公子,别的女人我还不一定瞧得上呢!可别不识好歹了!有我叔父在的一日,我就依然是裴家的大公子!”
付媛睨了他一眼,他的脸上虽布满尘灰,却依然能在他撩起乌发时辨认得出脸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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