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他所谓,那些投降文臣见不得陆氏独大,早晚要将他拉拢过去。至于他本人,娘娘待他视如己出,可他外家到底姓邵不姓陆,天家无亲,何况本就无血脉牵连。”
他道娘娘就此重重伤了心,“以至如今仍旧伤神,平日就算不说,也总会想起。那到底是她尽心养大的第一个孩子。”
“不过那桩事最是受了伤的,还不是娘娘。”
杜泠静抬眸瞧去,听见他道,“是逢祯。他本就连日高烧,出了此事之后,母亲与兄长分道,他病情越发不好,待后来养好之后,耳力已受损伤。”
杜泠静心头闷闷地透不过气来。
陆侯说此事出了扈廷澜之外,外人并不知道,“祯儿伤了耳力,娘娘与我想尽办法,也没能给他治好,反而还有渐渐失聪之势。只是此事再不能被外人知晓。”
若是慧王一旦失聪,被外人尽知,他多年耗费心力筹谋的一切,都将即刻化为飞灰。
留给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杜泠静默默握住了他的手,他亦回力紧握了她。
两人皆是沉默,唯有细风吹在窗棂发出吱呀声。
可崇平突然前来。
“侯爷,夫人,娘娘传了急信,道是慧王殿下起了高烧,一时烧到耳力丧失,听不见人说话了!”
话音砰然砸下的瞬间,杜泠静倒吸一气,看到男人英眉紧压着,深深闭起了双眸。、
下一息,他骤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