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娘娘还想此时见雍王一面,她愿意竭力奔走,搭上这一座桥。
然而廖先生和楚先生这边,第一天并未见上窦阁老,次日廖先生郑重写了帖子递去,又附上手书一封,窦阁老这才答应见上一面。
眼下局面,窦阁老纵横官场几十年,自然能猜出几分,那不见了的皇上的用意。
但等到廖先生说出殷王便是残害永定军的细作之时,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窦阁老,也不禁变了脸色。
“此事当真?”
廖先生连连点头。
窦阁老不禁想起他曾问过那陆侯,被俘虏的鞑靼九王可有提供什么关键线索。
他以怀疑有细作深埋朝堂之内。
但他再没想到竟是自己尽忠的皇帝。
而楚先生则道,“我家阁老横死山洪之中,亦是皇上授意锦衣卫所为。”
这次窦阁老闻言并未多问,沉默了下来。
他没做出任何应答,二位说客只能暂时离去。
行宫里的月色溶在清凉的夜风之中,行宫上下还在继续查寻皇上离去的痕迹。
他负手行在月色之中,不由地想起了被贬在河南的许多年。
他因耿直进言,被弃在那处做官一年又一年,他曾年少成名,也曾受到追捧,可一年年被弃,身边除了妻儿老娘,早没什么人愿意与他交结。
直到来了个山东青州的举人,如同他当年一样吗,揣着一腔治国安邦的热血,想听听他对朝政的见解。
他游学到隔壁县的书院里,身侧还带着他怀了身孕的娘子。两人每次来到他家中,都要带上两条生肉,一坛老酒,并不是什么朝堂中的拜见,而是有人前来窜门。
他把自己多年来在朝堂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甚至告诉他,自己寒了心,就在此地了却残生也没什么,一身的抱负不能施展,在哪又有什么区别?
可杜致礼却道,“大兄所为毫无错处,要怪只能怪人心浅薄。我亦愿做拂臣,施通身抱负,为生民百姓走一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