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发冷。
从脊背冷到指尖,再从心口冷到脚底。
那这些作践自己的日子……都是为了什么?
倏然,一声清亮的鸟鸣在殿外响起,有种不合时宜的婉转悠扬。
白雁然带着几只白鹭出现在入口。
第59章
月白的扇面上, 开满了艳丽的血梅。
白道微意识回笼时,眼前已横尸一片。
“怒”戛然而止,铺天盖地的“惧”席卷而来, 几乎将他吞没。
“……清醒些!”孔箜大力摇晃着白道微的肩膀, 眼中满是惊骇。见白道微没反应,他下意识掐出明心诀:“道微, 你莫非是被邪祟上身了?”
白道微也挺希望是这样,但可惜不是。
每个细枝末节,包括铁齿割开喉管的瞬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雁然死前,喊了他一声“舅舅”。
已经回不了头了。
白道微抬头, 看向孔箜。
……
蓦然眼前一黑, 季月槐猛地从中抽离而出, 陌生的景象纷至沓来,快得像一场走马灯。
直至浓烈的喜悦再次填满胸廓,他才意识到, 又是一轮“喜”来了。
真是天底下最最古怪的感受了。
明明嘴角是挂着笑的,心里也是欢喜的, 但骨子里却隐隐发寒。
季月槐强迫自己看着那些画面,心中充满不忍。他知道, 这些“喜”, 都是踩在无辜者的血肉之上, 从苦难中汲取而来的。
古怪的是, 这后来的“喜”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快速地从眼前略过,到最后,就像是洇开墨的山水画, 晕作一团,再也看不清了。
白道微他对于“喜”的感受,越来越麻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观境”中脱离出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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