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位天师不但还存活于世,竟能如此快便叫他知晓下落。虽还要等待几日,但无论如何,比起漫无目的如大海捞针一般再去寻人,能有如此结果,已属幸运。
“如此便全拜请信王!”他郑重道谢。
“裴郎君不必多礼,但不知公主人在何处?若是不弃,我这就派人去将公主接来,请郎君与公主今夜先在寒舍下榻,待我见过天王,我便立刻回报消息。”
“多谢,我已有落脚之处。”
裴世瑜将居处告知谢隐山,“裴某不扰了,这就先行告退,静候信王消息。”
谢隐山便也不勉强,目送他身影离去后,唤来管事,吩咐他代替自己酬宾散宴后,立刻呼人备马,出门而去。
他一口气赶到新城那座宫中。
此刻已过三更。整片宫殿俱是漆黑无光。他来到天王居所之前,命卫士去请朱九。
很快,朱九从宫门后走出。二人关系相熟,无须虚礼,朱九开口问他何事,如此深夜求见。
“天王这两日病痛发作,寝食不宁,方才才睡了下去。若非十万火急之事,不如明日再说。”他低声道。
那天师被请来后,起初一段日子里,除常应天王要求随在左右,也替天王开方,虽做不到拔根,却也能叫天王大大舒缓苦痛。这本是好事,不料也不知怎的,自那人开罪天王,天王余怒不浅,宁可忍受苦痛,也弃用天师留的祛痛之法。
他说完,觉谢隐山目光闪烁,似在极力压抑情绪,看了他一眼:“究竟何事?”
谢隐山便将今夜之事道了出来。
“什么?你说少主人来了?要寻那个天师?”朱九一时之间心跳也是加快,他抬头,望了眼天王歇处,道:“稍等!我这就前去通报!”
他疾步入内。片刻后,谢隐山看见天王寝处隐隐亮起一团灯色。
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仍是未见朱九出来。
渐渐地,他心中感觉有些异常。又耐心等了片刻,终于见到朱九再次从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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