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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寿日，孤过得很是欢喜。多谢你了。孤也许久不曾如此多话，小女娃你莫见笑。你去吧，不用陪孤了。”

李霓裳走出，行至门后，迟疑了下，再次转头，见他也抬头望来，笑着，挥了挥手。

“去吧。孤再喝两杯，也就好好去歇了。”

李霓裳朝他行了一礼，慢慢走了出去。

……

是夜，谢隐山出宫后，便召集亲信在府邸议事。

此前制定的兵策，包括粮草物资的配需，已得天王首肯，只需下发执行。重要之事，不见他随身腰牌，不得擅动。

众人得令散去，已是深夜。

三更梆子敲过，信王府的书房仍亮如白昼。

谢隐山伏案，正在核验最后一卷兵册，门外传来脚步声，管事捧着一只信筒入内，说是方才有人送来。

谢隐山搁笔接过，见封口严实，却无标记，便问是谁。

“没说，只嘱务必要交给信王亲开，道是重要之事。”

谢隐山以刀尖刮开火漆，一枚指环样的物件登时滑出，滚落案头，在兵册上转了数圈，

发出的弹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谢隐山瞳孔一定，迅速打开信笺，看一眼，人便站起，带得檀木椅在地砖上刮出尖利的声响。

"送信人呢？"他问，嗓音发紧。

管事被他怪异的神色惊了一下，道："放下就走了……"

谢隐山拿起扳指，迈步朝外奔去，又倏地刹住脚步，折返内室，走到铜镜前，照了一下。

镜中映出一张脸，眼底布着血丝，胡茬凌乱，长满半脸，不看衣裳，活脱脱似连熬三个大夜的赌徒。

"打水来！"

他摸了把脸，唤道。

管事忙命仆人送水。他掬水，搓了把脸，擦干，又换了身靛青常服，将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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