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清晰勾勒出对方被逼着站上讲台的窘迫局促。
又或者根本是朱珍抢了日记当众念出来。
这让松晓彤异常恼火。
直到有谁缓缓拍了拍她的肩膀。
完全没被朱珍的小把戏激怒,贺临风淡定:“日记呢?”
“不知道,扔了吧,”朱珍一脸遗憾,“都告诉过她了,好玩的东西别放在教室,容易被盯上。”
“这和安安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故作亲昵,朱珍惊讶:“读几个字而已,又是上学期的事,要是安安的心眼真这么小,那她早该死了。”
死。
如此沉重的字眼,却被女孩讲得轻若鸿毛。
偏偏松晓彤拿对方毫无办法。
倘若宋安安真是被朱珍口中的“团结友爱”推上绝路,以现有的法律,恐怕很难给后者定罪。
思及此,她难免感到失落,全靠着职业素养强行压下。
贺临风未置可否:“再说说宋安安坠楼时你的行踪。”
“教室,天台,宿舍。”朱珍不耐烦重复。
贺临风:“和谁在一起?”
朱珍:“马胥,傅星文。”
贺临风:“看见宋安安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女孩肩膀微妙地一松,像是压中大题的考生,抬头,直勾勾盯着对方,迅速给出答案:“没有。”
预料中的审视并未降临。
“知道了,”态度随便地,男人住口,接着摆摆手,“回去上课吧,我们会向你的朋友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