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是未成年!”抗议般,马胥将手铐晃出哗啦哗啦的响动,“我要找家长!我要找律师!”
颜秋玉配合:“那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马胥一下子闭嘴。
反复走访这么多天,重案组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六班学生的人际关系,他们已经了若指掌:
对方总分不过百的成绩单上的签字,从来都只有母亲。
金永晖长袖善舞,自然不会触“大少爷”霉头,马胥还是第一次被“平民”威胁。
“我、在、天、台,”咬牙切齿地,男生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发尾绚丽多彩,“警察是聋子吗?要说几遍才能听明白?”
颜秋玉:“天台看风景?”
马胥:“对。”
颜秋玉:“和傅星文朱珍一起?”
马胥:“是。”
颜秋玉:“始终在一起?”
马胥顿了顿。
“中间有人离开?”微妙的、仅仅零点几秒的空档,偏被颜秋玉抓个正着,“是谁?”
“朱珍?还是傅星文?”
每说一个字,她都在打量马胥的脸色,后者梗着脖子调动五官,试图做出嘲讽的表情,眼神却难掩躲闪。
“什么离开?没人离开,”低头,马胥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摆满文件的桌面上,避开与颜秋玉对视,“不信你去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