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眼前铸新币才是最要紧的,边境切不能生乱。”
“战战战,为了军功简直不择手段了。现如今朝鲜依旧是我大汉藩国,如何能够撕毁合约,背信弃义?在天下人看来便是欺凌弱小,岂不和蛮夷等同!”
“呵呵,让朝鲜先撕不就行了?我大黄弩可不是吃素的,还受那弹丸小国鸟气!”
“……”
意见不一的臣子吵得面红耳赤,渐渐的没了风度,你带口癖我说粗话,和菜市场讨价还价没有区别。
这样的场面,刘越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他十分淡定,甚至还换了只腿,小幅度地抖啊抖。
直至周昌利剑一样的目光射来,皇帝陛下瞬间坐正,很投入地听了进去。大致了解了众臣内心的倾向,刘越安抚这个安抚那个,最后点了梅花司司长的名:“郅卿。”
众臣的视线瞬间聚集在角落。
郅都坐在最后一排,在这小朝会上,他的资历最低,地位也是最低,若不是皇帝超格的宠爱,还有手中握有的令人忌惮的梅花司,他都没资格进来。
同样,若不是皇帝点名,他根本没机会插嘴。
郅都作了一揖,起身道:“诸公得罪。梅花司前日探到情报,经再三确认,朝鲜王年事已高,自摔跤后一病不起。国内惊慌,诸王子恐陷入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