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以国宾之礼接待我们,够隆重,够盛大。”同伴笑道,对这个依附大汉的藩属好感度微微提升。
他们一到达朝鲜境内,当即有王宫的礼仪官员,组织了长长的队伍相迎,瞧他们的模样,明显是提前几天得到消息,从国都王险城出发前来迎接的。
一路上,他们摆出了对待宗主国的态度,堪称无微不至,那一张张笑脸看得人舒心极了。
年轻的汉使表面不说,心里头到底是满意的,只要朝鲜国上下识时务,他不是不可以向陛下进言,日后对朝鲜的敲打可稍稍温柔一点。
除此之外……他悄咪咪看了看站在蒯通身后的郅都,郅副使怎么不追着给那朝鲜使臣喂补药了呢?
奇怪,好生奇怪。一离开燕国边境,郅副使犹如甩垃圾似的,恨不能在身上刻几个大字“死开,离我远点”,叫朝鲜使臣呆滞许久,灰溜溜地走开了,那模样既滑稽又好笑。
只不过他们碍于郅都的凶名,想笑不敢笑就是了。
青年使臣肚子里积了再多弹幕,面上仍是威风抖擞,直至到达朝鲜国的国都王险城,他们完全展现出了泱泱大国的风范,举止高贵而不失典雅,守礼而不失亲切。
朝鲜国目前呼声最高的大王子卫蒙,还有弟弟二王子三王子,率领百官于城门口迎接。
蒯通手持符节,神情很是刻薄,他坐在马车里,人未到,声先至:“身为大汉藩属,国主重病而不上表禀奏,此举是否为不臣?”
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句,城门口霎时骚动起来。
不止一位朝鲜大臣露出恐惧的神色,他们的官方用语是汉话,自然明白蒯通的意思,宗主国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大王子掌心握了握,同样露出害怕的神情。他站在所有人的前列,微微躬身:“汉使息怒。父王的病来得突然,未免国民产生恐慌,我们不得已隐瞒!最多隐瞒半月,第二批前往汉朝的队伍就要出发,谁知恰巧遇见了您的到来。”
大王子垂头道:“我代父王承认我们的过错,还请汉使下榻王宫,朝鲜上下将会慎重阅览大汉国书,给予汉使最好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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