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般熟识礼仪,谈吐不凡之人,难怪南越上下,对陆公皆是钦佩不已。祖父说得对,宗主国果然藏龙卧虎,堪称礼之邦国。”
“哦?”听到“礼之邦国”四个字,陆贾眼神一闪,似不经意地道,“王孙殿下对礼的见解十分深刻。”
这话骚到了赵离的痒处,年轻人明显兴高采烈起来,顾及当下的场合,又化为王公贵族的矜持,轻咳一声道:“不过尔尔。”
偷听的南越使臣:“……”
坏了,王孙殿下半吊子的汉学水平暴露了……
陆贾眼眸深邃了起来,他笑了笑,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毫不夸张地说,礼,乃儒生最擅长的经义……
他看着南越国的王孙,如同看着一个流落在外的失足弟子,眼神轻柔又温和。
一边走,他一边关怀道:“王孙殿下先行下榻,臣就在驿站等候,待洗漱过后,为殿下奉上长安的特色吃食。也为垫垫肚子,拂去这一路而来的风尘……”
.
一路奔波,终于得以休息,赵离伸了个懒腰,若有所思地对随侍道:“父王还告诫我,说宗主国的臣子十分傲气,对答的时候一定要谦逊,依我看,再没有比汉人更礼贤下士的存在了,尤其是这位典客卿。”
随侍:“……”
随侍动了动唇,紧接着沉默了。赵离见他不说话,便也不强求,兴高采烈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