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真是我大汉可亲可敬的朋友啊。”
他是真没料到, 短短不到一月的“熏陶”,竟是让赵离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 该说是陆贾教学能力太强, 还是他们小看了赵离对礼教的渴望?
这样的思考只是一瞬, 天子召他来的目的在哪里,叔孙通再明白不过了。那张略显精明的脸浮起了冷笑:“赵佗小人之心, 无非是畏惧我大汉在番禺施加影响,才耍这不入流的手段……”
“不愧是前秦有难, 南逃自立的亡国之臣!”
气冲冲地对着皇帝骂了南越王几句, 要多讥讽有多讥讽, 那功力, 没有八百年水平都骂不出来, 刘越心里顿时舒畅。
见陛下听得高兴了,叔孙通喷出一口气,又说:“可惜我那些学生, 只能受这些罪喽。”
刘越点点头。
天高皇帝远,那些儒生只能自己熬,顶多靠着医者的照拂, 祛除一些身体上的疾病。可医者也不是万能的,什么时候丢了命,又有谁知晓?
君臣就着赵佗的诏令讨论了一番。除去宗主国告知藩属的必要强硬措辞,需要他这个奉常草拟(因为负责此项的陆贾不在),叔孙通还真的思考起刘越方才的玩笑话——赵离入汉籍,唯有前来长安当质子一途,思来想去难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