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可她也知道,自己没听错,她耳朵没出问题,沈南音也不会骗她,所以她和娘期盼了很久的一天,终于到了。
“灼灼,往后你想去哪里便可去哪里,想如何便如何,你可以自由天地,无拘无束,再不用颠沛流离,困苦坚守。”
程雪意再忍不住,倾身吻了吻他的唇,眼睛酸涩道:“……那日你带走陆炳灵,没来看我与钟昔影决战,我以为,你会难过到短时间内不愿见我呢。”
如师如父的人真的死了,这件事真的发生和还未发生,差别是很大的。
程雪意可以理解他会有一段时间的沉寂。
但他没有。
“谈不上难过。”
沈南音想了想说,“我对师尊,更多是尊重。”
尊重他的来。
尊重他的去。
尊重他自己的选择,和自己的因果。
程雪意叹为观止地望着他,觉得自己真是不明白这个人,在一起这样久,经历了这么多,还是不能时时刻刻猜准他的想法,他总是出乎她的预料。
她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这次在他脸颊上轻轻咬了咬,留下浅浅的牙印。
沈南音微微侧脸,牙印泛着微红,与他那双温和沉静的眸子结合,美得恍若镜花水月。
“好喜欢你。”程雪意情不自禁地说,“大师兄,正事儿说完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沈南音做了宗主,乾天宗的主道场就变成了真武道场。
静室旁边的大殿,就是他会客与处理宗务的地方。
做道君和弟子的时候,可以不在道场里留其他人,做了宗主却不得不改变,因为一个人是真的无法管理好偌大的乾天宗。
此刻殿门外人来人外,还有弟子守卫,但无召见他们是不会进来和窥视的。
程雪意意有所指地朝沈南音眨眼,沈南音一开始还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等回过神来才绯红了脸颊,憋了半天道:“我当时,好像未曾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