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昏暗房间里,轰然炸响。
那声轻如蚊蚋、却又重逾千钧的“嗯”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弥漫着药味与灼热气息的房间里漾开无声的涟漪。
商谢词搭在江挽晏后腰的右手,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那圈缠在她腕间的白色肌效贴,在窗外霓虹明灭的光线下,像一道固执的封印,无声地提醒着某些冰冷的现实。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收回手,反而将掌心更贴实了一些,传递出一丝微弱却坚定的暖意。
时间在粘稠的寂静中缓慢流淌。
江挽晏依旧闭着眼,额头抵着商谢词的额角,急促的呼吸拂在对方微凉的皮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能感觉到商谢词的视线,像手术刀一样,冷静而精准地剖开她混乱的表象,直视那团被她贸然抛出的、滚烫而混乱的内核。
——那里面,没有一丝杂质,只有近乎焚毁自身的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