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强凑鸳鸯了,我与沈豫之间的默契致使一种暧昧的气氛在我二人之间增长。
我不再于他面前提起小绊。
我抓着沈豫像是抓到救命稻草。
不知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我总能暂时忘却小绊,就好像小绊还活着。
他像是小绊一样知道我的各种小习惯、偏好——我知道那些都是我告诉他的,而他也在有意无意地模仿着小绊。
一回我们在我家楼下拉扯,遇见了来找我的舅舅。
舅舅客气地将沈豫送走,上楼后却将我臭骂一顿,说我不要脸,背叛了小绊。
我则骂他当初遭电信诈骗为何不找我借钱,平白惹我和小绊生了嫌隙。
我知道舅舅脸皮薄,当初不打算向任何人借钱,是小绊他太过敏锐,发觉了他的窘迫,主动伸手。
可是我还是拿各种米虫之类的难听词将舅舅给羞辱了一通。
因为我太愤怒了,他怎么知道我对小绊有多爱,他怎么会知道我每天的挣扎和煎熬!
“小绊已经死了快四年了——!”我吼他。
舅舅原先是拿了家乡寄来的米酒来,想和我一块儿喝的,末了只将酒搁下,走了。
他走后,我躺去了家里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而后看着因没开灯而黑糊糊的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