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真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秦望野觉得没什么隐瞒必要。
“我说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生气吗?”
宋缺抬起头,不太相信:“你当时看得见?”
“看不见,但你说话的时候,耳朵刚好能听见。”
“可当时我的声音……”
“我知道。”秦望野沉声:“宋缺,如果你陷入我当时的境况,恐怕连我的呼吸,你都不会认错。”
“什么向导不向导的,还有意义吗?”秦望野冷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五感丧失,走路反而成了一种负累,你没登岛前,我也曾不认命,结果跌下楼梯台阶,摔得丑态百出,反而不如轮椅上安全。所以如果不是确定是你,我根本不需要向导。”
这样难搞的病症,最后结局无异于行尸走肉,待在寻常人无法想象的静默的、漆黑的世界,说话的能力也会被一点点剥夺,最后如同枯木般,在潮湿的角落化成泥。
所以秦望野登岛时,就做好了这辈子再也不见宋缺的准备。
或者可以说,再见是奢望。
宋缺留在阿萨阿斯的那夜,秦望野一晚上没睡,他生怕晨起朝露干,一切如泡沫般烟消云散。
秦望野到现在都能清晰回忆起当时的感受,说震惊狂喜都不足以概括,他完全是病态且疯狂地依附在了宋缺身上,宋缺自己送上门,他便会成为宋缺这辈子都甩不掉的阴影。
“我当时像个鬼一样,只想缠着你。”
宋缺闻言笑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宋缺不觉得窒息。
这番交谈对彼此双方的冲击都很大,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宋缺再开口,是觉得饿了,“想吃清汤小馄饨。”
“我让人送来。”
宋缺:“李石山做的就很好吃。”
秦望野:“这个点,他开门了吗?”
必然没有,但宋缺对李石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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