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是格外怀念回不去的时光,反倒从前的事情越记忆犹新。
他问女儿,你妈妈不在。
许娇娥只说她下午有事。实则秦朝颜晓得许锡元下午要过来,陪她吃过午饭就走了。
许锡元低头意味不明的笑意闪过,抬头又是一派从容的模样。他弯腰拂一拂石桌,同女儿念叨起当年他同母亲来置办小院的往事。小院里原来种的是颗石榴树的,老太太只看了一眼就让换成海棠,“这棵树移栽过来的时候,我还给添了几铲泥土阿。”
一旁的莲姐也很是感慨。再见到故人,那个小姑娘已经出落得这样标致大方,模样气韵更是肖像沈克敏,一时思念老太太的她,竟然悄悄红了眼眶,拉住许娇娥的手摩挲,说她面色不好看,瘦了,手也凉,要给她好好补补。
她转头同小儿子介绍娇娥小姐,也告诉许娇娥,如今她早退休带孙儿孙女了,这是她小儿子阿伦,“他一直跟着你爸爸做事。”
许娇娥好久没听到她口里的称呼,答应着也生疏,要莲姨你们都喊我名字就好啦。
一行人在院子里拖沓了一阵,进屋后,许锡元细细打量了一番里头的陈设,几乎一如当年。
扶着墙边的花梨条案,他才分出眼神,看许娇娥旁边挺拔俊秀的年轻人,正式回应他进门前的招呼,“我听她妈妈讲,她交了个医生男朋友,我想年轻人拍拖是好事情,”他和煦地说故事似的口吻,“可她妈妈又跟我讲,她拍拖把自己搞得差点没命,那么我想,严重了,我必须要来看看。”
骤然催生出的紧绷氛围,似乎没人听见许娇娥想要制止爸爸的声音。
许锡元不轻不重的笑谈,陈熹反而找到解题思路一般明朗起来。他亦仍是愧疚的,“叔叔,我不想道歉,因为让许娇娥受这么重的伤远不是道歉能抵消的,我也心痛懊恼,甚至是后怕的,我也不想谈弥补,因为弥补也从来不能抵消伤害。或许我会重新考虑我未来的职业规划,我能做的大概就是尽全力规避风险,我一样不愿意她涉险。”
这番话无疑是许锡元意料之外的,甚至于,陈熹这番话是扎心的,也冲撞到他,因为他一直对她们母女做的似乎只有道歉和物质的补偿。
也是可笑,过了荒唐的年纪人才懂得自省,一切已像冬扇夏炉般多余且不合时宜。
许锡元才真真豁开眉眼,端详起眼前的年轻人来,教养气度倒是好的。他问陈熹的名字是哪个字,也要许娇娥领着莲姐先安顿好,煲汤最花工夫,带莲姐熟悉熟悉这里,这几日总归她要留在这里照料。
老公子抬抬手,要后生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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