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榻榻米角落。
和室的纸门缝隙里,最后一丝天光彻底隐没。室内只剩下炭火跳跃的红光和一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如深渊野兽般幽深的眼睛。铺天盖地的阴影覆盖下来,将少女雪白纤细的身影吞噬殆尽。
只有偶尔传出的、极其压抑的、仿佛小动物悲鸣般的呜咽,混合着男人低沉克制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萦绕。那件被抛开的白色和服,像一朵在暴风雪来临前就被无情摧折的稚嫩花朵,在角落冰冷的榻榻米上,被阴影浸透。
(数月后)
当阿希莉帕面无血色地将那个无法再被忽视的冰冷事实告知尾形时,男人那张向来阴沉冰封的脸上,裂开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缝隙。不是喜悦,不是温情,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光在他幽深的瞳孔中一闪而过,如同野兽在陷阱闭合前最后确认猎物的挣扎痕迹。
他抬起手,不是去碰触少女苍白憔悴的脸庞,而是隔着那略显宽松的衣裙布料,缓慢地、充满占有意味地抚上了她依旧平坦、内里却已悄然萌发出新生命的小腹。那只带着枪茧的大手仿佛在抚摸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契约印章。
“很好……”一声低沉到几乎被呼吸淹没的音节,带着一丝奇异的颤抖从中溢出,随即被他抿紧的薄唇压下。契约的锁链无声地收紧了一圈,勒得更深,嵌入了血脉。他的指腹微微用力,感受着掌下躯体内孕育的铁一般的证据,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