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视线穿过两栋楼之间的距离,牢牢锁定在对面舞蹈教室的窗边。他清楚地看到棠溪是如何干脆地挂断他的电话,如何果断地静音,又如何……打开了蒋栖迟留下的那瓶水。最后,他看到那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纤细身影,对着镜子,摆出了一个久违的、带着某种孤注一掷意味的舞蹈起势。阳光勾勒出她柔韧而倔强的轮廓。迟屿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翻涌的、被强行压抑的戾气。他微微眯起眼,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胸腔里那股无名火混合着强烈的占有欲,像被浇了油的烈焰,越烧越旺。蒋栖迟……那个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往她身边凑的体育委员。看来上次在食堂的警告,力度还远远不够。他盯着对面那个沉浸在自我世界、仿佛将他彻底隔绝在外的身影,眼神阴鸷。不让我去看练舞,却能接受别人去,还喝了那个人带过去的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