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身为人子,自然要为老父亲说几句:“殿下,我父亲年迈,且受伤刚愈,身体状况已大不如从前,断不能为莫侯国主施血,还请殿下见谅。”
沈青砚并不放弃:“贺兰辞说过,凝心莲效用极强,所需血量并不多,不会危及丞相身体。”
“丞相位极人臣,权倾天下,已享过世人做梦都得不到的富贵荣华,却还不愿为百姓安危着想吗?”
周腾原本微微勾着的背脊更弯了,似乎在刻意装老态。周煜则继续反驳:“殿下,人血非同小可,岂能仅听贺兰辞一人言。再说,就算没有凝心莲,难道世上没有别的药能救莫侯国主?”
沈青砚有些恼怒,强忍住不对周家父子破口大骂,无论是他此前被刺,还是秦州雪灾一事,都与周家脱不了干系,便是今日那名舞姬,他也怀疑是不是周腾的手笔,可是眼下他分身乏术,暂时抽不出手去调查。为了莫侯成典,他只能将那些事压在心底,来日再同周腾算账。
“周将军驻守南疆,战场上的腥风血雨见得多了,应该深知战事一起,可怜的是边疆百姓。要知道若莫侯成典得不到救治,莫侯国势必不会甘休,到时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周将军于心何忍?”
周煜还想回一嘴他只管南疆,北边与他何干,却被周腾止住,将那些话都咽回肚子里。
周腾故作沉声,一副老态尽显,他看似极为难地皱起整张脸:“殿下所言有理,老臣为官这么多年,求的也只是一个百姓安居乐业,岂能忍心看到烽火燃起、百姓流离失所……只是老夫亦有自己的苦衷……”
沈青砚知道这老狐狸没那么好对付,他端着那副忧国忧民之态,实际定是又想出了什么馊点子。可是没办法,沈青砚只能继续耐着心问:“丞相有何后顾之忧,但说无妨。”
“咳咳……”,周腾装模作样咳嗽两声以示虚弱,才勉为其难说,“老臣的身子日渐不好啦,若答应殿下,只怕日后更加体虚,活不了多少日子。老臣膝下只有一子一女,煜儿早已成家立室,老臣不用牵挂。可是韵儿……她正值芳华,却迟迟不肯许配人家,老夫拿她没办法,只能一日日耗着。”
“殿下也知道,老臣这女儿自小对您倾慕不已,天底下的男子只有您入了她的眼。”说话间,周腾忽然扑通一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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