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知道了,您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早点报仇雪恨。”
“我送你下山,让你回到京城施家,只希望你此生能平稳康健,那些肮脏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施停月心里有万只蝼蚁在啃咬,极度的自责与不舍交织:“所以您将我打发走就是准备孤注一掷,要与周腾以命相搏吗?”
冷无酒没有否认,这确实是他当初的打算。他生来是杜若的死侍,小姐死了,他本该也在那场战争中结束生命。可是小姐的幼女尚存,孤苦无依,危在旦夕,他只能选择苟且偷生,带着孩子远遁山林,好好地将她抚养长大。
直到停月平安抵达京城,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无所顾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师父……”,施停月伏在他膝盖处,涕泗横流,啜泣不止,“你为什么那么傻……”
“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此时的冷无酒很想像从前一样摸摸她的头,可是四肢已无知觉,无法动弹,这样小小的举动对他来说都是痴心妄想。
他满目慈爱地注视着爱徒,宛如父亲:“傻孩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怎么会是好好的呢,施停月比谁都明白,如今的师父双手双腿尽废,形同废人,此生无法再行走,更无法重新拿起剑来,这对于学武之人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可是师父却仍旧只有轻飘飘一句“好好的”,叫她听了心比刀绞还疼。
她的师父,原是世间最潇洒不羁之人啊。
她已哭到无声,脸颊的清泪如雨珠般流淌,钻入发丝缝隙,悄悄湿了大片鬓发。
沈青砚不忍,上前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好生安慰:“停月,你这样冷前辈只会更难受,你要振作起来,前辈才能心安。”
冷无酒已经听窈娘说过太子与徒弟之事,对太子前往莫侯国救人一事深感钦佩,有这样的良人相托,他对停月算是放心了。
他的目光投向沈青砚,暗含打量审视,当日在牢房他听到“太子”二字时,并未看清太子的容颜身段,此时仔细看下来,确实乃天人之姿,世无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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