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
被迫?这两个字眼让宝珠又坐直了些。她平日不爱想外头的事,只是心里还是有数的,在外人看来,她与陆濯这桩婚事,必然是她占了大便宜,旁人都以为她是乐不可支嫁进来。然而这位女郎初次见面,竟能说出被迫二字,宝珠如逢知音,面上却不敢显露什么,她并不认得对方,也不知对方是出于何目的说这般话,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只愣愣道:“我……”那女郎也疑惑一瞬,继而变得同情起来:“你是被他骗进去的?还是不知他的真面目。唉,唉!”宝珠总算理清思绪,谨慎回她:“女郎为何有此一说?我初到京中,还不大认脸,让女郎见笑了。”她的小心在对方眼里成了怯懦,女郎自报家门,“我与弟弟是侍郎家的,我叫李贞,昔年也曾是世子同窗。喏,就这场上的几个……”女郎点了点下巴,眼神落在一个公子身上,又指了指女席上另一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妇人,道,“除了他二人,在场其余人都被你夫君害过啊!”她话音刚落,果不其然见宝珠脸色煞白,越发断定宝珠活在水深火热当中。那头的宝珠饮了一口热茶,稳住心神,又迟疑道:“我听闻……他从小就进了宫中伴读……”本想称呼陆濯为夫君,却如何也开不了那口,李贞也未在意这些个细枝末节,只回忆:“没错,伴读要常住太zigong中,但当今陛下封太子时只有六岁,未得宫殿,世子只能每日又归府,或是继续来老师家中读书。”这样一想,陆濯年幼时还真是刻苦。宝珠听这位叫李贞的女郎说了半晌,才忍不住问:“他对你们做什么了?”李贞将要开口,却被侍童打断了动作。梳着羊角辫的侍童将宝珠身前小案上糯米糕点都收走了,换了些果脯来,宝珠抬起头,就见陆濯坐在对面朝她笑得温柔。李贞也因这番举措注意到了对面的陆濯,她心有余悸,不敢再与宝珠说他闲话,可她的话已将宝珠的好奇心勾了出来,两人偷偷摸摸、眉来眼去,李贞才总算趁陆濯给老师敬茶时,语重心长开了口。“孩子间的玩闹,能做什么?只是从年幼时就可窥见,陆世子是十足的阴狠之辈,就因家弟一句玩闹话,他骗我弟弟去树底下,说用脖子挂在上头能得见书中所写的海市蜃楼,等我那个蠢弟弟真挂了上去,世子就一脚将凳子踢翻了,若不是其他孩子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