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渊身上。
吐血的时候他抱着他,现在衣服上不是血渍就是汗。
季苇一说:“去把衣服换了。”
睁开眼睛一会儿也觉得很累,说完就半趴在枕头上喘气,重新睁开的时候发现张渊还站着不动。
又说:“衣服上有血的味道。”
张渊眼睛眨了眨,露出一点松动的神情。
季苇一继续说:“我嗓子里也是,想喝点凉的。”
成功把人打发走,他又把目光转回到父母身上。好像连绵而锐利的藕丝,牵着二人来到他身边。
欲言又止,不敢开口。
吵架时激烈的情绪随肾上腺素水平降低而趋于平静,身体极度疲乏虚弱,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就也真的不再生气。
只是慢慢抬起那只重新接起输液管的手,举到眼前看。
床边二人立刻紧张起来,丛然试图拦住他的手伸到半空,却又生生顿住。
父母的无措和父母的管教同样让季苇一感到一阵刺痛:“我不是故意的。”
“嗯?”
他把手放下去搭在心口,笑了笑:“刚才很痛,不是故意的。”
“……”这下丛然又要掉眼泪,扑过去握着儿子的手,只觉得又湿又凉金鱼一样,终于忍不住趴在他床边呜咽出声。
季苇一心里五味杂陈,想要安慰她,可稍微动动脑子大脑就一片空白。除了躺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在丛然很快就平复了情绪,重新站起来时只是眼眶很红。
季光远站在那里,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季苇一看着张渊消失的门口,忽然道:“别为难他。”
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季光远没应声,半天吐出一句:“晚点,你哥来看你。”
晚点其实没多晚,季津到的甚至比张渊回来的还早。夫妻俩一时实在不知道怎么掌握跟季苇一相处的尺度,他一来,嘱咐两句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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