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躺就喘不上气,这次因为室颤被送进医院,床的弧度调的比平时更高,腰部悬空着。
季津低头帮他调整靠枕的位置,冷不丁开口:“是啊,肯定想过。”
做子女的总是了解父母,他和父母相处的时间更要比季苇一长很多。
抱枕放好了,季津退开一步,却没有坐回去,低头看着季苇一:“其实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心里挺不平衡的。”
他从小就不是那种会缠着父母给自己再生个弟弟妹妹的人,季苇一出生之后身体很差不停手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父母的生活重心全都绕着他转。
忙于工作不怎么管他是一回事,不管他而管另一个新家庭成员是另一回事。在季苇一五岁之前,他都一直对这个吸引了全家人注意力的玻璃弟弟抱有隐约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