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剑气!沉云欢敏锐地察觉疾风,利用身体的本能闪躲,但耳聋眼瞎的弊端实在太大,尽管她反应已经非常快,身上多处仍是被剑气扫到,侧颈处的伤最为凶戾,狸爪留在白皙的脖子上,霎时间血流成注。
沉云欢抬手摸了一下,从自己炽热的血中摸出狸爪的形状,确认此刻出手的人是沈徽年。
她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将墨刀召入手中,微微偏头,想借剑气寻找沈徽年的位置。
“剑法千变万化,但实体只有一把,想要分辨敌人的剑在何处,要先学会找到剑意。”
昔日在仙琅宗,这是沈徽年拿着剑教她的第一句。沉云欢弃剑一年,练刀数月,大多时候都是回忆着从前学剑的经验去练,因此至今对沈徽年的教导谨记于心。
从前沉云欢每一年都会挑一个日子,与沈徽年比剑,她将明狸剑定为自己的目标,但每年都会败在沈徽年剑下。那是年少轻狂的沉云欢,唯一认输的剑。
而今她换了刀,站在这雪山脚下,重新面对这把剑。
她感受到寒风扑面而来,明狸剑散发的剑气如翻滚的海浪,铺满方圆数丈。沉云欢握着刀柄的手不断收紧,用力得指节都泛白,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摸索不到任何东西,无法断定真正的明狸剑在什么方位。
她处在非常被动的位置,因此不敢胡乱出手,只得僵直身体站在原地。
沈徽年站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沉云欢,轻易从她那微小的动作里察觉出她的彷徨,一如当年幼小的沉云欢第一次拿剑的模样。
她是天生的剑修,只可惜因为一身傲骨,自己折了剑,改修刀法,虽然这一年行得磕磕绊绊,数次站在悬崖边上,但好歹让她咬着牙挺了过来。
可惜的是从前那把不敬剑随了主人,宁折不易主,白白费了一把修出灵识的宝剑。
沉云欢是沈徽年精心打磨了十三年的剑,有着卓绝的天赋,世无双的气运,捅破天的铁骨,仿佛无所不能。世人见到沉云欢,无不赞誉他慧眼识珠,从西域的风沙里捡了一颗宝贝回宗门。他们艳羡、嫉妒、仰慕、谄媚,议论着沉云欢将来会成为多么了不起的人物,能够在仙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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