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玻璃墙,轮子碾过光洁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韩毅僵在原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他知道,程梓嘉是说真的。
那不是气话,是判决。
是他用五年混账换来的、永恒的放逐。
日子在消毒水味和仪器冰冷的滴答声中缓慢爬行。
程梓嘉被安置在顶楼最安静、安保最森严的特护病房。
面对巨大的落地窗外、k市灰蒙蒙的天空,他终日沉默。
除了必要的检查和治疗,他几乎不说话。
医生来查房,他闭着眼;护士换药,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营养师送来精心调制的流食,他机械地吞咽几口,便侧过头去。
只有何助理每日定时将加密平板递到他面前,屏幕上是nicu里那个保温箱的实时监控画面时,那双死寂的眼眸深处,才会极其细微地波动一下。
他会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脆弱搏动的小生命,指尖无意识地抠紧身下的床单,直到指节发白。
有时候,看到宝宝极其轻微地动一下,他会猛地屏住呼吸,氧气面罩内的白雾凝结速度骤增。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看着,看着那微弱的心跳曲线,看着那小小的身体在无数管线的束缚下挣扎,然后,泪水会毫无征兆地、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鬓角和枕巾。
身体的恢复缓慢而艰难。
手术的创伤、大出血的损耗、腺体功能的彻底紊乱,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困在病榻之上。
每一次尝试起身带来的眩晕和恶心,每一次触碰腹部那道狰狞疤痕带来的尖锐痛楚和心理上的巨大空洞,都在无声地提醒他。
他变得更加苍白,更加沉默,如同一盏即将燃尽的残灯。
而韩毅,则成了这层楼里一道沉默而执拗的阴影。
他无法靠近病房,程梓嘉的命令如同圣旨,何助理和一众周氏安保人员组成的防线坚不可摧。他只能守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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