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想不起他的样子?”
嵇景同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 眉心紧锁,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在池司舟识海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冰冷:“那间诊所内室……是屠宰场。”
“我听到了刀切进肉里的声音,听到了……一种非人的、被堵住嘴的、充满痛苦和恶意的哼哧声。不是野兽, 更像是……被折磨到极致的人,或者某种类人的存在。”
嵇景同的指尖冰凉,“那个林医生,他自言自语说:‘这药似乎要不行了,是时候再去换一个回来了。’”
池司舟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换一个”?换什么?药引?活人?!
“至于首领……”嵇景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最初也没想起他的模样,甚至没觉得奇怪。但当你提醒我时,我强行回溯‘通风耳’捕捉到的所有关于他的声音信息……那声音的频率、共鸣……不完全是人类!而且,在他和谷云泽‘叙旧’的对话里,有一段极其细微、被刻意压制的低语,像是……虫豸摩擦甲壳的嘶嘶声!”
池司舟如遭雷击:“你是说……首领他……”
“他被寄生了!”嵇景同斩钉截铁,“或者更糟,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首领!四十年的封闭隔绝,与异族为邻……布加洛的教训就在眼前!他们不是投靠异族那么简单,他们可能已经被异族从内部侵蚀、替代!晋城内围,早已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