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遗传的脸至少有六七分像,可他那脾气却是和他爹南辕北辙。一个爱拿腔拿调,在外面和和气气,胆小怕事,对内就霸道无理,是个窝里横;另一个处事圆滑,随心散漫,任性之余还有点野,从他的言行倒是很难看出他是读书的料,见着他爹就变成了炸药包,一点就着。他看不惯他爹,特爱装。装得温文尔雅,实际上就是个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那干干净净的皮囊里头啊,脏的很,他和他爹三天两头就吵架,冷战热战交替进行。李长宇比林栀梅大五岁。李长宇小学三年级拿满了奖状,天天被一群妇人当做榜样,用来教训自己家野孩子时;林栀梅还在学前班扣鼻屎,上课时一问三不知,一群光屁股小孩上课把脚架在桌上,听不进讲台上老师撕心裂肺教他们的单双数。李长宇四年级进入叛逆期,招猫逗狗,拉帮结派,顶嘴打架,小偷小摸,可他成绩还是名列前茅,好看的让人牙痒痒;林栀梅则是光荣成为少先队队员进入一年级,脖子上系着鲜艳的红领巾,举手宣誓的时候,一群孩子跟着主持人,把主持人的名字念了一遍,闹了个大笑话,却惹得一干大人捧腹怜爱。也是这一年,两个孩子误打误撞认识了。林栀梅坐在教室靠窗边和同学说笑,路过的几个高年级男生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走来。其中一个卷起书本,刷的伸进窗户敲了一下她脑袋。这力道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下子给林栀梅敲蒙了。她当时就是个小屁孩,抬头怔愣愣地看着外面的几个牛逼哄哄的“四年级”路过时对着她看了几眼,像是嘲笑,又像是戏弄,嘻嘻哈哈的走过了。她心里有不解,有懵逼,特别的迷惑,还有一点捉摸不透的生气。她就不懂了,怎么会有人手这么贱?这样逗别人很好玩吗?这样欺负小孩子很有成就感吗?当然,她这时候并不明白,只是捂着发痛的脑袋气鼓鼓的瞪着前面那个拿着书的瘦高个。那家伙校服也不好好穿,外套系在腰上,右手搭着旁边男生的肩膀,把人拉的脖子都歪了,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看见那人皮肤白净,感觉和身边的家伙不是一个画风,头发的细软,颜色偏浅,五官端正俊秀,算得上帅气,午后太阳阳给他的侧脸打上光影。当时她不知道有种词叫“青春电影男主”,也不知道什么叫“花痴”,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被打了,让她很茫然,又有点咬牙切齿。一切的一切变成模糊的剪影。多年后,她再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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