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狂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码头的惨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这张经营了几十年的、体面的脸上。而他那个被打断了一条胳膊,至今还躺在病床上的侄子,更是让他颜面扫地。他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小看了邓望春身边那条看似沉默的狗。那不是一条忠犬。那是一头懂得隐忍、懂得伪装、懂得用最致命的方式给予反击的孤狼。而现在,这条孤狼,已经彻底地、毫无保留地,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既然敬酒不吃,”冯世狂坐在他那间古色古香的茶室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套紫砂茶具,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冷,“那就只能,让他尝尝罚酒了。”他很清楚,对付谢慎良这样的人,任何威胁和利诱都已无用。他唯一的软肋,他唯一的命门,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邓漪白。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头,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语气,下达了命令。“启动b计划。”“我要邓漪白。活的。”突袭,发生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邓漪白独自一人在花园的暖房里修剪玫瑰。这是她最近养成的新习惯。她喜欢用这种需要极大耐心和细致的活计,来平复自己那颗因为谢慎良而时刻躁动不安的心。暖房里温暖而湿润,充满了玫瑰馥郁的香气。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温柔地洒在她身上,给她那身白色的长裙,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她正专注地,剪去一朵“卡罗拉”上多余的叶片。危险,就在这时,悄无声息地降临了。暖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三个穿着园丁工作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像鬼魅一样,走了进来。他们的动作,悄无声息,与这片宁静美好的环境,格格不入。邓漪白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还没等她看清来人的脸,一块浸透了乙醚的、带着刺鼻化学气味的毛巾,就从背后,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唔——!”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压抑住的惊呼,手中的花剪便“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剧烈地挣扎着,指甲在对方的手臂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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