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什么胃口，扒拉几口米饭，告诉程煜幻要出去透透气，顺手把账给结了，滚到冰天雪地里抽烟。

那年程煜幻大动干戈救人，我顺手把积存的证据一齐交给学校，备份也传了一份给警方，处罚很快生效，那群人被退学，情节严重的拘留半年，总之一整年高三我都过得不错。印象深的一次甚至把九号开到学校里带着同学兜圈儿，雪积了一大层，所到之处无一幸免——九号爆发力强，愣是给开出一条见地的道，把学校当迷宫整。

打小就混蛋，不过和那些已经入土的反社会还是没得比。

想到教务处主任追着我干雪仗的画面，那张狰狞的脸，不禁笑出声。程煜幻出来找人，便见我嘴角上扬踩灭烟头，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蹲下挖了一个雪球，砸中他像孕中期般大的肚子，他愣住，我乐了，他推搡我一把，我笑着问他想不想去泡温泉。

他支支吾吾：“…我有点困…”

我：“那我先送你回去。”

“你呢？”这是关心我了。

“甭cao心，晚点我自己去。”

程煜幻微微蹙眉，好一会跟上，“还是我陪你一起。”

我捏一把他微胖的脸颊：“谢谢宝宝。”

我真心怀疑这称呼是个开关，一按红灯笼就敞亮起来，程煜幻皮肤白，如今到处透着红，“真不考虑一下？”我心里有点儿痒，要擦出火势。

“什么？”他正系安全带，听我问话抬了抬眸。

“车震啊。”

他沉默了，直到红绿灯重新亮起才答复：“这里不好拍…”

？

我一下萎了。不把他cao到吐着舌头爬过来求我插他屁眼里绝对不会放过他。

城南到市中心的距离有点远，路上我频频往镜子瞟，发现人已经睡熟了，到处是喇叭声也没能吵醒，甚至有点羡慕他的睡眠质量。

我把车停下，后排还是没有动静，拉开门想叫醒他，饶是被这男人的睡颜给迷住。几年不见也没什么变化，睫毛还是那么长，鼻梁直挺没有丝毫被压垮，唯一变了的是不太红润的脸色，有些发白，吓得我拿手背贴他的额头，没发烧，但应该是受着寒了。

车窗关上我打开暖风机，掰过他的右手细数那两颗痣，戳戳点点，心想早晚要被老子吃抹干净，不止这两颗痣，身上每一寸都得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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