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垂到胸前,活像一只做错事的小鹌鹑,不由得好气又好笑。“怎么?这么怕爹爹,和你哥哥合起伙蒙骗爹爹时可没见你怕呢”杜若烟一听,知道瞒不过,只得连忙讨饶:“爹爹——烟儿错了,烟儿以后再也不敢贪睡了。您别罚我抄《灵飞经》好不好?那笔划太多了,烟儿抄到手都快抽筋……”她一边说,一边拉着父亲的袖口轻晃,撒娇得毫无章法,像猫儿在爪垫上打滚。杜珂原本要板起脸训她,见她这副模样,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嘴角轻轻翘起:“你这丫头,倒是越长大越会拿捏为父的心了。”说罢,顺势将小女儿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膝上,双臂自然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姿态宠溺至极。杜若烟心中暗喜,小脸贴在杜珂胸前,偷眼一瞧,他神色果然松动,顿觉万事妥帖,只要能坐到爹爹怀里,今日的《灵飞经》怕是能逃过一劫。她转过身,双臂搂着杜珂的脖颈,歪着脑袋,笑嘻嘻地打量起爹爹的眉眼。哥哥与爹爹长得极像,可爹爹的模样却比哥哥更胜三分。那一双凤目狭长,眼梢微挑,薄唇紧抿时自带几分威严,而最惹人瞩目的,是他那对如削如刻的剑眉,自鬓角斜插入发,隐在鬓丝之间,仿若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爹爹还是这般好看,难怪娘说她一见你,便再也移不开眼。”杜若烟笑嘻嘻地说,眼中带着调皮,又仿佛有些认真。“你娘?”杜珂怔了一下,目光霎时柔和下来,声音低了几分:“她那时候倒是最爱胡说。”他一手轻拍着小女儿的背脊,似在拍她,也似在拍当年那位早逝的良人魂影。屋中一时静了几息,唯有窗外鸟鸣悠悠,隔着几重花影传入。杜若烟察觉爹爹今日神色比往日更显凝重,那双素来如松风般沉静的剑眉,此刻紧紧蹙着,凤眸也不再带笑,仿佛在透过她,看着什么极难解的结。她心下一紧,小小的身子向前挪了挪,纤白指尖轻轻拂上杜珂眉间那道深痕,像是在为他抹去忧思似的,语气轻软如棉:“爹爹今日是不开心吗?有烟儿陪着爹爹,也不开心吗?”她抬眼看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又带点委屈。往日不管爹爹心情多差,她只要坐进怀里、甜甜喊几声“爹爹”,他便笑意满面,心疼得什么都依着她。可今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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