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停止了追踪。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普通,实际价格不菲,整个南京城也没有多少人消费得起,当地有这样能力的大户人家没有姓“罗”的,就连周边城市符合的也没有。还有许多奇怪的地方,这一切都让他们心照不宣地停止了寻亲活动。戈蒂哭累后睡着了,临睡前她说,“海因里希,你千万不要和mama一样好吗……”海因里希难以入眠,心脏阵阵发痛,他曾经许诺要把一切最好的给她,却让她看见了一个糟糕的世界。那时候他未能明白这种情绪叫作“后悔”,无法承认是他们铸造了这一切。女佣们对戈蒂很好,虽然她们痛恨德国人,但在面对具体的人时却根本无法提起仇恨。伺候谁都一样,只要生活平和、薪水充足,如果德国人当政能少收一点税,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怎么可能呢?谁坐在那个位置都一样。郊区别墅鸟语花香,远离城市的喧闹,唯一的噪音大概只有收音机传来的声音。不像外面的广播里只会播报帝国的胜利,这里能听到更多真实的消息。大不列颠的空战仍未停歇,戈林司令的空军正在受挫,北非战场开展顺利,非洲军团完成“向日葵行动”,正式部署利比亚。与此同时桌上放着俄语手册,里头标注着大量“政委”、“集体农场”、“布尔什维克”等相关用语。上校先生最近正在努力学俄语。戈蒂想,战争不会结束了,永远不会。她关掉收音机,让房间恢复了安静,而后在思索两秒后穿越走廊,堂而皇之地推开浴室的大门。俾斯曼先生正在浴缸泡澡,听见声音只是对她笑了笑。戈蒂脱掉衣服抬脚走进去,埋进温暖的泡沫堆中。“今晚想吃点什么?”他摸着她的脑袋说。“奶油蛋糕、大棒骨、比利时巧克力……”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食物与性才是真实。柔软又富有弹性的乳团压上凹凸分明的腹肌,她抱住他的脸,在他的胡渣上又凶又急地嘶啃,“我不要再喝燕麦粥,我想喝rou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