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如果无人机的备用能源低于5%,就直接授权它返航充电,”艾拉瑞又叮嘱了一句,“不用事事都等上面的指令,你做得很好,要相信自己的判断。”“是!谢谢艾拉瑞小姐!”莉娜的回答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艾拉瑞笑着说:“这个月末请你喝酒,刚好庄园里进了一批新的果酒,你马上成年了不是吗?”等她看着莉娜兴喜地点点头这才转身,走向通往顶层的自动扶梯。在她转身的瞬间,脸上那抹温和的笑意便悄然隐去,重新被一种专业的、无懈可击的平静所取代。顶层是属于卡斯帕的,似乎这位年轻的庄园主人因为她十一年的陪伴而对她多了很多仁慈,她也拥有了随时随地走进顶层的权利,但是每次她还是会先敲敲门,然后再启用门边的生物识别器。电梯的通道连接着书房,整个空间很安静,空气里浮动着一种被精心维护的、属于过去的干燥气味。这些昂贵的气味来自那些真正用纸浆制成的、早已停产的古籍,融合着鞣制过的、包裹着家具的昂贵皮革的味道,还有中央空调系统送出的、过滤掉一切杂质的空气。艾拉瑞将骨瓷茶杯放在卡斯帕手边,这个动作她已重复过上千次,有些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要重复这个动作,甚至连手里的茶水都不会有变化。卡斯帕没有看她,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一份关于边境星域矿权纠纷的全息文件上,他的手伸的有些长,甚至艾拉瑞害怕杯子会在他不小心的时候掉下去。当她放稳杯子,艾拉瑞扫过卡斯帕的手掌,脑袋又开始做一场无谓的比较:卡斯帕的手比她大一些,她不能说得上到底要大多少,他们毕竟从没进行过朋友间友善的对比——那是一双漂亮的,没有任何劳作痕迹的手——和她那双仆人的手(指腹带着因常年劳作生成的薄茧)完全不一样。但从始至终艾拉瑞没有发现卡斯帕也在注意着这件事,而且几乎是每天都会用余光来丈量这个差别。他总是会臆想她手指的触感,他渴望着这层薄茧擦过他皮肤的时候所带来的一种粗糙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这些幻想总让他每天独自回忆起一些事,像是吸食违禁品,上瘾又有毒。他记得很多年前,他还是个九岁的、无人理睬的顽童。在这个庞大而复杂的家族里,他的身份尴尬得像个错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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