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不见了她拍完又要挨冻,今晚恐怕是更冷的。到了三号仓,仔细看一圈,里面竟然空无一人。阴沉沉的天本就暗,也没有灯,阮舒望着昏暗一片,心沉下来,琢磨要么是喊她的工作人员搞错了地方,要么是有人故意整她。刚转身,突然伸出一只手,从身后紧紧捂住她口鼻,将她拖拽进了一间杂乱的房。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阮舒脑子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直至听到木门“啪”的一声关上,理智才归位,忍住狂跳的心脏,颤声轻喊:“港生?”身后人没给她回应,而是将她重重一甩,阮舒撞到墙上又摔下,五脏六腑都在晃动,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紧接着脚步声离开,木门又是重重一响,等脑袋缓过来扭头去看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五分钟,阮舒吓得浑身是冷汗,扶墙爬起,咬牙颤抖两条腿朝外冲。逃跑的过程出乎意料顺利,若不是身体疼痛,她几乎以为刚才那一幕是幻觉。乌黑的云大片大片压过来,不到三点就像是要天黑了,阮舒一路狂奔,冷空气随风往嘴里灌,喉咙火辣辣的疼,待终于听到人声时,气喘吁吁间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王沛安,她像在无尽的黑夜里看到一束光,激动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顾不上两人之间的不愉快,更顾不上王沛安在打电话,奔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