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阮舒给他们提供情报找出卧底,阮舒宁死不招,只为保护心上人,因此受尽了日本人的折磨。这场戏就是拍这个内容。角色虽是妓子,但性子烈,绝对不出卖心爱的男人,皇军问不出一个字,十分生气,一声“八嘎”后抬手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拍摄前导演就说了,力求逼真,要真打。阮舒没拒绝,也没资格拒绝,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一巴掌就打下来,力道不小,打得她身体歪了半边,导演立刻喊“咔”,说姿势不对,镜头里看不到阮舒的表情,要重拍。阮舒对导演的行径心知肚明,从开拍到现在,已经吃了好几次闷亏,她不哭不怨,下巴仍是微微抬起,没有半分颓败,忍着脸部不适配合各种调整,一场戏下来,一边脸被打了整整五巴掌后,导演才终于满意喊过。她戏份不多,拍完这场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有工作人员递来冷饮让阮舒敷脸,她道谢后将冷饮轻贴在红肿的脸上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看见了跟灯柱子一样立在边上的王沛安。他还是一张面瘫脸,但眼里流露着几分同情,问她:“疼吗?”阮舒在这一刻稍有窘迫,她在他面前嚣张跋扈两天,现在五个巴掌把她打回原形,只是习惯了独立要强,她向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显弱,便扬了下巴反问:“关你什么事?”她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王沛安亦是,但此时自然不跟她计较,他估摸着人身上伤不少,这会儿也扭不动了,老太太似的一瘸一拐往外走,表情禁不住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