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脑儿说出来:“我叫柳仙儿,几百年前落难被柳家祖先所救,为报其恩,就当了你家的保家仙,我原本是跟着柳孛,他一死,我无处可去,没想到在群玉楼遇到你,就跟着你来喽。”“保家仙?”繁芜上下打量女子,嗤笑,“你保护了什么?柳家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这是保家还是害家?”蓝衣女子吐吐舌头:“我修为才九品,我也无能为力嘛。”“几百年就修炼出九品还有脸说出来。”繁芜问她,“你怎么不去跟着柳丹?”蓝衣女子怪叫:“拜托,花家修为比我高的那么多,我一靠近就能被觉察到,去那儿不是找死吗?”“呵,还挺惜命,权当你的恩报完了,你走吧。”繁芜指了个方向让她离开。蓝衣女子却不肯走,撅嘴道:“那不行,我得保护你。”繁芜笑开,复又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恶狠狠瞪着她。“什么保家仙,楣妖装福星,装着装着连自己也信了?蓝鳞妖蛇,以凡人家运为食,看谁不顺眼就缠着那人祖祖辈辈,使其衰运不止。皇亲国戚被你缠上,大权旁落二世而亡;达官显贵被你缠上,富不过三代……想来这柳家的祖辈并非救了你,而是得罪了你,所以你才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们,让他们家道中落,一代活得比一代惨。”蓝衣女子惊得张嘴,心道她这个凡人怎么猜得这么准,又捉到她话中漏洞,反问:“你一口一个柳家,说得跟自己是个局外人似的,这柳家不是你家吗?”“这种不仁不义、没有温度的家,不要也罢。”繁芜回得滴水不漏。蓝衣女子又问:“但你一个凡人,九品都没有,又怎么识破我的隐身的?”“想知道?”繁芜指尖划拉逗弄着这蛇妖的下巴,谈笑中,神丝不知不觉缠上这蓝鳞蛇妖,“不如你亲自体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