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芸休息在家,她要是出去准能撞见她。还好回来的时候再包里装了点零食和水,不然徐因觉得自己能饿死在屋里。坐在飘窗上撕着干面包,徐因的视线扫过她床头柜上的合照,忽地想起来很久之前父亲还在的时候,她其实经常跟母亲闹矛盾冷战,经常十天半月一句话不说,也不吃她做的东西,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决。“什么嘛,原来一直都是这样。”徐因自嘲着笑了,她这些年脑子麻木的厉害,一直以为自己和罗廷芸的关系是父亲去世后才闹僵的,但刚刚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就算父亲在世时,她跟罗廷芸亦是三天两头大小吵的。反而是父亲去世后,她才收敛了脾气,不再跟母亲有争执。可那也没用。没滋没味的喝了口矿泉水,徐因伸直了双腿,可惜地想她当时跟谢津一块儿拜佛的时候就该找庙里的大师算算,她跟罗廷芸是不是八字不合。不然好好的亲母女,怎么会闹到今天的地步。窗户外的老树发了新芽,嫩青色装饰了窗子,徐因依靠在窗几处,随手把空掉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倦怠地闭上眼睛。血缘可真像个随机的诅咒。徐因有时候觉得她的家像是个怪物的巢xue,只要靠近它一切积极明媚的心情都会被吞噬,效力强大到就算不在家时想起来也会让心情平白打个折扣。但也有莫名其妙的好处,例如她去看房子的时候表情太阴沉,中介愣是没敢多说话,格外有效率地一上午带她跑了四套房子。“租了一套离补习班最近的,唔,早上可以多睡五分钟。”徐因闲靠在门框上,屋里是给她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屋外是她请的搬家小哥,正费劲地搬着她那一箱箱书和画材往屋里走。谢津的声音隔着电话略有些失真,听起来和现实中有细微的差距,“这不是很好吗?”徐因怅然若失,“是啊……挺好的。”但——艺考算不算就这样结束了?从她学画到现在七年时间,好像都在为考试那一天准备,七年里她用掉的纸摞满一屋子,用过的笔能当柴烧几个月,颜料更是能效仿王羲之染个墨池出来。“因因,以后会更好的,”谢津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睡前讲一个已经有结局的童话故事,“你会考上全国最好的美院,学你喜欢的专业,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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