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冒:「據阿蘭所言,宋娘子清早只說想靜靜,不願人打擾。阿蘭未多想……可至午膳時,整座院子都尋不見人影。」湘陽王霍然起身,聲音一沉:「全府找過了?」「已找遍,上上下下、前後花園、廚房庫房、練武場,連竹林與池岸也不曾落下……皆無蹤影。」他吞了口唾沫,聲音更低了幾分:「而且……宋娘子的馬不見了……兵器房也少了一把匕首與一條九節鞭。」湘陽王臉色驟沉,眸中一片陰霾,猛地一聲怒喝——「混賬!」話音未落,掌下驀地一揮——「嘩啦!」案上的茶盞瓷壺應聲摔碎,熱茶濺濕了桌布,瓷片四散跌落地上,發出淒厲碎響。書房中眾人心頭一震,探子、袁總管、小廝齊齊跪地,誰也不敢作聲。湘陽王咬緊後槽牙,嗓音幾乎從喉中擠出:「派三隊輕騎,微服走三條路去洛川,沿城南出關大道、官道和林間小徑——」永寧侯是在請君入甕……而宋楚楚,正往甕裡撞。她獨自上路,身邊半個人都沒帶,任誰隨手一拎,便能將她拆骨吞腹。就憑那條九節鞭,也敢當護身符?他強壓下喉間的驚怒,聲線低沉得幾乎冷得發抖。「備馬!本王親自去追。」他轉首,聲音冷如鐵鑄:「袁總管,你留守王府。她若自己回來,讓她跪在書房門前等本王。」說罷,衣袂翻飛而出,背影如風刃破空,滿室寒氣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