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兵營今天就得護送他們離開,明日便無法堅壁清野了。」「??」濮將軍咬牙:「讓他們散去塢堡。」宋軍師嘆口氣,再問:「將軍要讓軍士與家眷分開?」「你可知、可知??」濮將軍微微喘氣:「若我們棄了鐵岩城後,沒快馬趕在獸軍前先到五城堅守,獸軍可以分軍,一部圍殲我營步軍,一部繞至二線五城,待我等殺出重圍五日後抵達,別說西河城,說不定五城全都給破了,你可知曉?!你們各個都深謀遠慮,別騙我你們當時沒算到這些。」「扇德。」宋軍師看濮將軍捏緊的雙拳,緩緩道:「你還記得昨日,你見我上城牆時,說了句『我以為』嗎?」濮將軍一愣,深呼吸,壓下火氣,揮手讓親衛往外站三步,圍圈擴大。「我以為,你已隨大都護進京了。」濮將補完昨天沒講完的話。「原本不是我要留下來。」宋軍師抬眼望左。原本。潤六月初六。大都護將離城。相同之地,中將軍邸,大門前廣場。只是濮將軍的位置,換成是準備上馬的大都護。而宋軍師的身旁,還多了一位祭酒。「怎麼?」大都護看著兩位心腹參謀。「本來,我倆打算,我隨大都護進京,廉潔留下來守城。」宋軍師拱手。「是。」大都護一手扶在馬背上,頷首。「但我後來想想??」宋軍師彎腰:「上將軍府盡是酒囊飯袋之輩,廉潔一人便能應付。」「喔?」大都護轉頭看向祭酒。祭酒嘿嘿一笑:「也不盡然,有一位聚仙樓的靈種,也就是尚書令的么子,是有那麼點意思。」大都護掃視兩人:「說實話。」祭酒與軍師對望,均欲張嘴,軍師搶話道:「知道我們要進京的,只有鐵桿將官,以及親軍與中軍三營。因此撤離鐵岩城時,勢必得有人留下死守。」祭酒接話:「我是想留下,可軍師不許。」大都護看著宋軍師,面無表情。「清兒之父,是我至交。」宋軍師看著大都護的雙眼,緩緩道:「他的字,廉潔,還是我取的,我不能????讓他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