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公主殿下,此子,断不可留!”萧容脱口而出。喻幼清回头看他,“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都是我喻幼清的孩子,谁敢置喙?”“臣不敢有此意!”萧容声音更高,“公主这些年为了打消先帝的疑心吃了太多毒药,身体早已受到损害,且不说这孩子能保几个月,就算真的撑到分娩,公主殿下定会殒命。”“更何况臣已觉察到公主的脉象有异,就算拼尽我的全身医术,也……也只能保他到四个月。”普天之下,萧容的医术称第二,就无人再敢称第一。他都这样说,恐怕确实无力回天。喻幼清脑中一片翁然作响,方才的喜悦恐惧刹那消失,她如提线木偶般缓慢坐下,手指再次抚摸到小腹时,只剩一片冰凉。“公主……”“罢了。”她开口,万千思绪化为云烟,“你去将此事告知陛下,就说……我尚且不知孩子的状况,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夜深,公主府寂静一片,两个黑影从侧门上了马车,朝着皇宫方向驶去。这不是盛舒怀第一次进宫,抬头看着眼前那恢宏的匾额,他回忆起许多年前。那是他还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先帝年岁正盛。那一日,那位九五之尊告诉他,是盛荣和盛思远害死了他的母亲,只要他愿意进入暗门为朝廷效力,便会为他母亲讨回公道。那时他还年幼,在帝王的注视之下,他同意了。“进来吧。”通传的公公低低出声,盛舒怀收回思绪,缓步进入大殿。少年帝王眉眼冷冽,高坐于那张象征着权势地位的座椅上,听到声响,手中批阅奏章的动作略顿了顿,抬眸向人看去。盛舒怀看似恭敬,双眸却闪过暗色,“拜见陛下。”喻幼明起身,缓慢走到他的身前,“朕是该叫你盛统领……还是盛二公子?”说完他猛的抬头向上看,一副想起什么的模样,“朕忘了,先帝死后,暗门也被剿灭,自然就没了什么统领。至于盛二公子,尸体刚从河里捞出来还办了丧事,那朕应该称呼你什么呢?”盛舒怀久久不应,喻幼明也不急,反而冷笑着回到座椅旁侧,他边用双手抚摸龙头,边开口道:“当年朕的外祖战功赫赫,一心为国,只因先帝忌惮,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也不管盛舒怀神色如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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