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长吐口气,眸光偏执暗沉,用尽全身气力钳制住她的手臂,“我本该死在战场上,可我更想要你看着我死。我要你记住我,记住我的声音,我的模样,我的……咳咳,我的一切!”“喻幼清,你成亲后,我会夜夜入你梦中,你别想甩掉我。我在地狱受尽苦痛也绝不入轮回,我要等你,和你生生世世纠缠!”最后一句说完,他像是失了力的木偶,目光直愣愣的看她,“你对我,从未有过一丝真情么。”喻幼清胸口沉甸甸的绞痛,她猛的站起身来,向来冷静的神色有了裂缝,“要想知道,便好好活着。”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死死抓着手中那块手帕,“多少次命悬一线,我都挺了过来,我以为立下战功加官进爵,便可以走到你的身边。”“前半夜,我梦到了我们那个未出生的孩子,那个唯一能证明你我二人关系的证据。”他脸上露出留恋不舍的神色,“他冲着我叫爹……对着我笑。清清,我……”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就喷出一口鲜血,手臂失力下垂,被当成宝贝的手帕从手心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到地面,落到喻幼清的脚边。她僵硬在原地,这种扑面而来的悲伤实在太过熟悉,无孔不入的钻进骨髓。“盛舒怀。”女子轻轻唤了一声,无人应答。她颤抖着捡起手帕,心口涌起腥甜,身体跟着摇晃。“公主!”赵文德此刻从门外入内,见状惊呼她两耳轰鸣一片,双眸像是蒙上薄雾,往日的一切如同走马灯一般穿梭。胸口翻江倒海,那股腥甜从喉咙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液染上华袍,她只听到身边人呼叫着,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直到下一刻,缓慢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