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他将手中笛掷于崖上,扬臂倒飞,足尖连点崖壁凸石,带着那瓮来之不易的金赤乌血,狼狈却迅疾地攀上崖顶。
将玉瓮抛给季寒之验看时,燕归脸色苍白,前襟处已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赤水。
燕归初听传闻,以为夸大。
直至身临此地,无边无际的红海在脚下铺展。天地高远,冰川广袤。赤如朱砂的浪潮扑打礁石。
此地孤冷,却与昆仑不同。
昆仑四时天寒地冻,仍有人迹。西北海百五十里,赤水了无人烟,海岸之外,除冰川林立,波涛一望无际。
铺天盖地的潮水,跌宕起伏,一浪累过一浪,空气弥散着浓烈的呛鼻腥气。
人行于此间,缈小如砂石。
连日奔波,甘渊受创的伤口在切骨冷风与湿气侵蚀下,不堪重负。此刻站在赤水之畔,燕归只觉胸口闷痛,喉间翻涌着腥甜。
寒风砭骨,他紧了紧狐裘,指尖不及风冷。
书曰,阴烛之冰在冰川之中,赤水之底。
此物正是炼就移花蛊最后一味所缺之物。他必须坚持到底。
沿路西行数里不知多久,忽见一道冰川隘口。
燕归潜入这赤红的水域,视线瞬间影影绰绰,浑浊难辨,只得凭本能与微弱感知摸索前行。
深潭之下,寒气逼人,越往下游动一尺越是冷得刺骨。
水压如牛负重,有暗流湍急,燕归口含辟水蛊,以内力护体,方得以绵长气息,继续往下游动,寻找书中所写——冰川之下的赤色阴烛之冰。
又不晓过去几时,视野昏暗里,前方浑浑水流汇集之处,有缈缈红光乍现,燕归立时下潜,就见水中腹地,矗着成片赤色冰晶,堆若小山,在海沟延绵不绝,正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幽森寒气,所过之处,水流都似被凝滞得缓了几分。
燕归心喜,游于此处,连忙掰下一块,放入锦囊之中时。
就在他转身回程之际,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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