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来装什么深情?”韶华年头也不回,指尖抚过青子衿眉心的深痕,灵力化作微光渗入伤口,“滇王病重时,你寸步不离;他魂悬一线,你却推三阻四。”他猛地回头,眼底的嘲讽如利刃,“现在见他快醒了,倒想起弥补了?晚了!”金朝雾向前半步,却被一道金色屏障拦住。韶华年倚在床头,广袖漫不经心地搭在青子衿身上,仿佛宣示主权:“既已选了现世安稳,就别来搅乱他的心。我这缕残魂虽虚,护他的决心,可比某些人实在多了。”金朝雾猛地挣开,手背青筋暴起:“我从未想过要伤他。”“可你做了。”韶华年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得像风,却字字砸在心上,“你伤了他,就该离开。现在他睡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你就别再来添堵了。我既然回来了,日后岁月漫漫,自有我守着他……不牢金苑主费心!”“我……”“去守你该守的人吧。”韶华年打断他,桃花眼突然冷下来,“去守你该守的人吧。”韶华年打断他,折扇轻点金朝雾胸口,“你选了‘责任’,就别再来碰属于我的‘念想’”他重又倚回门框,折扇在掌心轻摇,姿态优哉游哉,“子衿这里,有我就够了。你那虚情假意的温柔,他不需要,我……也嫌碍眼。”红白身影斜倚在门框上,桃花眼尾那沾染春花秋月的轻佻张扬,在烛火下泛着熟悉的光。那眉眼,那神态,甚至连指尖把玩玉佩时漫不经心的弧度,都与青子衿书房里那幅残缺画像上的人影重合得丝毫不差。心口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顺着血脉蔓延。他终于明白,为何青子衿总对着那幅撕去了半张脸的画像出神——甚至连醉酒后攥着他衣袖喊的名字,都带着三分虚幻的温柔。“你既这般舍不得,当年又何必……”金朝雾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韶华年转身,红白广袖拂过青子衿鬓角时,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姿态,与记忆中青子衿对着画像喃喃自语的模样重叠。原来青子衿日日描摹的,从来都是眼前这缕魂。原来自己偶尔模仿的神态,不过是对方与生俱来的风骨。原来那些为“他”醉酒、为“他”垂泪、为“他”守着空寂书房的漫漫长夜,都成了一场荒唐的替身戏。金朝雾望着榻上青子衿蹙紧的眉,突然觉得指尖的药瓶烫得惊人。这才是青子衿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甘愿为其剜魂守魄的执念,是自己无论如何模仿都替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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