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明明却也未到烧地龙碳炉取暖的地步。小榻上绑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可不是那清冷禁欲的修律张大人。只见张遮双手被绑在小塌床头,嘴上绑了巾子,嘴里传出呜咽声。一眼望去,往日严肃的脸上早已经已经是一片潮红,蔓延到了耳后脖颈。原本上朝时严谨到口子朝珠饰品纹丝不差,现在暗红色的官袍衣衫散乱,衬得胸口一片白皙。旁边的谢居安一身家居常服,衣衫居然分毫不乱,看到姜雪宁闯进来也只是微微抬起眼,正好整以暇地用浸过水的帕子给张遮擦拭额头冒出的汗。“宁二,过来。”见到姜雪宁回来,谢危招招手,“你看,他已经受不住了。”姜雪宁心知张遮又犯了疯病,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绑了张遮,还下了药,只为诓骗她回来。姜雪宁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只觉得喉咙都不是自己的了,哑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姜雪宁明知道这样做会让两人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明知道张遮早早就和她撇清关系,这一世也就再无交集。即使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姜雪宁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说自己摸透眼前这个大乾朝心机最深重的人在做何种盘算。心下一动,莫非张遮又在朝堂上得罪了这位只手遮天的权相?心中不由得迅速过了一遍近期张遮和谢危的交集。谢危这些年越发惫懒,明明是名义上的少师,居然懒得去内阁,和张遮打上照面的时候更是屈指可数。临近年关,各部都越发繁忙,张遮的修律任务已经放缓,南方的逆谋案主犯已经押入大牢了,临近结案收尾阶段。姜雪宁低头思忖,怎么也想不出,张遮又在哪里无意间得罪了面前的这尊大神。谢危表面上风光霁月的少师,谈笑间就能布局千里之外,还顺手把反给谋了,背地里对人狠,对己更狠。姜雪宁曾经无数次感慨,幸好这一世大腿抱得好,无论张遮再怎么耿直,谢危不过是言辞嘲他几句酸腐,总归给留了点手,也没有真正同张遮计较些什么。烛光烧得越发明亮,张遮清俊的脸只是染上几缕绯红,而旁边的谢居安本来就是绝世美人,眉眼如画,唇角微勾,眸光流转,容颜越发浓艳,挂在身上的私服都散开,胸前两颗红豆在白色的亵衣下若隐若现。美色当前,姜雪宁不由得心头一动,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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