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的可怜求饶,屡屡认栽,讨不得好也做,真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多爱闹,吃打不吃记的。荀攸的眼睛悠悠一眨,盯着你的唇追问:“这下该认了吗?”“夫子,我可不认。”你乖学生般举起手,嘴上可不算着调,更是硬着驳了回嘴,没等荀攸的接话,随即又杵好一个心眼。“你冤枉亲王啊。”你故作无辜,嘴边颠倒黑白,反过指认他来,更是眨起眼睛装模装样。荀攸却又一笑,仿佛料定了你不肯乖乖就范,意味不明的低叹道:“是吗?”“是呀是呀!??”没等你卖傻,有人就堵了上来,你先是懵,怔神之隙,你的下身还勾着他的腰,是实打实的被人顶住了。“啊?”你被烫的一惊,尾声却被吞进去了,啊,被吻了,你更没什么防备,唔,完全喘不上气了。那层层叠叠封死的衣物只稍微凌乱,还没有被你勾来脱下,竟然这样也抵不好那火滚的悍物,嘶,你的腿麻了,发软的塌下来,贴的很近了,烫的更麻了,你更是忍不住吐槽——荀攸好歹是个文儒先生,清瘦有型,也是旧病于身,但身下那物色,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荀攸分明听不见,但看着你那种灵活灵现的神态,嘴间那些胡搅蛮缠的坏习性,也是觉得你甚是吵闹,突然的,他目光定住了你的唇,含含糊糊咬着他手指的唇。你的目光太纯粹了,是一眼净彻的无辜,这世道,装的人多了,装的傻的倒是多了一份真诚,是无知的真诚。这无知的人咬着别人的指节,随着眸色轻晃,端的是憨态可掬,可唇间咬起人的肢体来,顺着音色振的舌腔翻滚,含起指节的吞吐着,无知着,竟惊不起一片潮水的感知。荀攸反倒惊涛骇浪,卷起呼啸的海风,最后连看唇语也放弃了,好似身下人的回答不再重要般,你就算被他堵住嘴,该见的他见了,该看的他也看了,那听不听的见又何妨?他的唇吻还是很慢,只是堵的发了闷,不畅通的呼吸被咬着,呻吟被吞着,两方都不好受,两方也没有放手。可怜两片唇,各自被对方蹂躏的发红,润湿的水雾漫开,炭火下的交缠竟然在冬雪中烤的越来越灿烂,好似两朵共枝百合花,缠绵着绽开花苞,裸出一抹斑驳的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