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松泛示意柏乔馆口的某道身影,“你认识的人。”
谢仃被勾起好奇,循势望去,发现的确是位眼熟的。
她从记忆中翻出这个人的名字——陶恙。
陶家的二公子,品性温谦,爱好风雅,在北城二三代圈子中算是难得的清流。谢仃对他印象很淡,虽说十年前有过短暂相处,但又没旧可叙,彼此从社交场寥寥几次照面,也像陌生人一样擦肩。
“陶恙啊。”谢仃收回视线,忽地想起某事,“你之前说,五年前回国那次陪朋友看展,就是他?”
相处数月,温珩昱熟悉她的语气转折,知道接下来没有好话,他不予作答,只简短道:“下车。”
原本还想揶揄两句人际关系,谢仃闻言索性作罢。下车就下车,她推门迈出,余光从不远瞥到一抹熟悉身影,对方也看见她,礼貌地颔首示意。
没想到馆方居然请来了萧叙。谢仃稍有意外,正准备上前寒暄,却发现驾驶席的那位没有动作,于是停步望去:“不一起?”
温珩昱闲然递给她一眼,语意谦和:“我为什么要看你跟别的男人聊天?”
谢仃:“?”
“那是我朋友的爱人。”她有些无语,“你背调做清楚了吗,真当我前任遍布北城各地啊?”
听过解释,温珩昱微一颔首,未置可否:“看来这次也算特例。”
这话听着熟悉,谢仃思索半秒,随后终于想起它的出处。
——“我不爱解释跟谁的关系,今天算你特例。”
谢仃气笑了。温珩昱有时候真是,挺茶的。
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逗弄了,她懒得再搭理,叩一声车舷就算道别,转身朝人群中去。
脾气挺大。温珩昱低哂一声,松泛敛回目光,也晏然自车中迈下,将邀请函递予等候许久的侍应生。
宴会还未开始,但宾客已经陆续临席。萧叙同身旁人寒暄问候,见谢仃入场,他便温声支开了谈话,安静望向她。
甫一对视,谢仃就明白对方这是有话要说。她有些无奈,后悔今夜没将何瑜萱给带来应付。
萧叙出身音乐世家,年少成名,颇具国民度,目前正就读于音大。谢仃与他有过几次接触,印象……乖,话少,长得好。
一看就是学生时代白月光的类型,循规蹈矩的优等生,跟何瑜萱作风迥异,理应人生各分两道,但就是走到了一起,瞒着所有人。
对于萧叙要说的话,谢仃多少能猜出一些,她考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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